美国队长毛茸茸的小问题(2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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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43)

医务室内,一人一猫耳鬓厮磨了一会儿,美国队长总算想起他还领着神盾局的工资,而发工资的人还在等他的任务后续报告。恋恋不舍地又呼噜几把猫毛毛,Steve安置好吧唧喵,准备起身离开,却被一只金属小爪爪钩住了袖子。

「Bucky?」

吧唧喵仰着小脸,圆圆的大眼睛望着他。

「怎么了,痛吗?」Steve担心地坐了回来。

吧唧喵扭了几下脑袋,把那个恶俗的粉红色丽莎白圈抖得哗哗响。

喵家不样戴羞羞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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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立刻领悟了。他低下头,把自家小猫捧起来亲亲,温言劝哄道:

「吧唧乖哦,戴着这个防止乱舔,伤口才好的快,是不是?」

不是。吧唧喵咪呜叫着要来蹭他,却被羞耻圈阻碍,坐在Steve掌心,小耳朵都耷拉起来,小模样可委屈了。  

「Bucky,不是我要选这个色的,神盾配备的宠物医疗用品本就有限……」

一头拱进怀里。咪。

又一次地,美国队长毫无原则地心软了。

「好吧,不戴,但你不能舔伤口。」

 

他妥协地俯身,动手给它拆下了羞耻圈,又捏着小爪爪仔细察看了一下。感谢洛基喵的芭啦啦能量(老年人想大概是这个名字吧)子弹擦伤其实很轻,也不在爪垫处,于行走动作并无大碍。

但Steve还是很不放心。把吧唧喵放到柔软的洁白被褥上,他躬下腰,两手撑着床沿将猫圈在里面,鼻尖顶着鼻尖地警告:

如果带着伤再敢乱跑,他回来之后,就立刻给它换一个镶蕾丝花边的羞羞圈。

 

(245) 

吧唧喵点点头,毛茸茸的小脑袋拱拱Steve的下巴,好乖好乖地咪了一声。

Steve抱着小猫揉揉,又嘱咐了几句,才掩门离去。

 

吧唧喵竖着小耳朵,侧着头,听着Steve的脚步声远去良久,终于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道:

「他走了,你出来吧。」

病床后面,重重洁白窗帘微微一动,洛基喵踏着轻灵的猫步,分花拂柳而出。

 「没用的,在你说服那头无脑金毛解下这个丢脸玩意之前——」

洛基喵走到吧唧喵身边坐下,摇摇尾巴,亮出卷在上面的小巧手机。屏幕相片里白蓬蓬一团,正是一只戴着羞耻圈的委屈小猫咪。

「我已经连拍了三十张了,如果你敢反悔报答本王的那张甜品店尊享卡,我就把它们群发给全神盾局作桌面壁纸。」

 

吧唧喵别过脸,在整个事件后,第一次深刻地真正反省自己:

为何老子要如此热心地教这混蛋神使用地球的新兴科技,而不直接丢给他一部老年棒棒机呢?

(246)

天台之上,是星汉浩渺的光芒。

天台之下,是人世沸腾的灯火。

 星空与灯海的中间,是两只并肩而坐的猫。

吧唧喵仰着脸,绿色的瞳孔里映出千万旋转的星辰。

也许是这些闪闪发亮的小东西太多了,成百上千地落进眼睛里,让它几乎产生碎砂扑入双目的细微疼痛。闭了闭眼,猫低下头去,注视闪着光自脚下奔涌而过的纽约车流。

这被霓虹灯光扎得千疮百孔的夜空,不像他们少年时那样浑成。说来可笑,七十年前的事,他忘记了那么多,偏偏就总是记得星空的光芒,风的颜色,苹果派的味道……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。

(247)

「你果真想要变回来吗?」

旁边一同俯瞰城市的猫毫无预兆地开口了,尾巴懒洋洋地在背后打着旋儿。

吧唧喵平静地点点头。

「恕我直言,我并不觉得这是个明智的决定。」洛基喵侧过脸看它,难得地使用了和他兄长一样的称呼。「my friend.」

「吃一辈子难吃的喵粮更不是个明智的决定。」

「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一点。」洛基喵淡淡地说。「据我所知,中庭人并不以宽和包容见长。」

吧唧喵没有反驳。

「像那天我们在甜品店,那些女孩会喜欢你,无非因为你是只猫,一只可爱的,毛茸茸的,毫无威胁的小猫猫。」邪神嗤笑,在形容词上一个一个叠加着嘲讽的重音。

「就算是那位温柔的店长夫人,一旦她知道你是冬日战士,还会为你能从九头蛇手里活下来夸你勇敢,认为你这条可以瞬间掐死她的金属臂,是小英雄的勋章吗?冬日战士遭遇的事,其实比被虐猫人渣折磨或被卡车撞飞可怕一百倍,但他们如何对待冬日战士,相信你比我更有体会。」

吧唧喵不答,仍然低着头,看着下方无数流动的车灯,闪烁着或明或暗的光亮,奔向各自的起点或终点。

「就你目前的境况而言,作为一只猫,会轻松得多。」

邪神并不为听众的沉默恼怒,反而凑近一步,蹭蹭同伴洁白的皮毛,语气几乎是温柔的。

「人类不再会对你有所苛责,有所吹求,更不会有什么本就不应由你承担的沉重期许。他们不会害怕一只猫,也很难憎恶一只猫,尽管对于同胞族类的痛苦,他们都鲜少有心去了解,甚或包容。

「这无可避免,my friend.我自幼生长神域,所见甚多。诸神之间都不免如此,况乎你们这些惯于粗糙又软弱地活着的,人类?」

(248)

「谢谢。」

吧唧喵回过头,轻轻舔了舔同伴的耳朵。

「但那过去是我的。」

它温和,疲惫又坚定地回答。

「也只能是我的。」

摆在面前的是我的过去。我必须使自己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它,使世人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它,使上帝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它。要做到这一点,我不能大事化了,也不能大事化小,对过去既不能褒扬,也不能抵赖;只能将它作为我生命进化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,完全接受;只能对我所遭遇的一切痛苦,俯首容受。*

「而且……」

它笑了笑,垂眼看着右爪上隐隐透出红色的绷带。

「那个从布鲁克林来的小个子,打起架来不知道跑。

I am following him.

(249)

洛基喵看起来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。

它并未因自己难得的真情演讲喵用没有而炸毛,只是一嗤,悻悻道:

「……你就那么在乎那头金毛犬。」

「你明明也很在乎Thor。」

吧唧喵客观地指出。

「何以见得?」Loki猝不及防,「哈」了一声冷笑道:「从他脸上的爪痕还是肾脏的刀口?」

「从你的尾巴。」吧唧喵不为所动,继续冷静地说。「你现在是只猫——在猫咪身上,平稳竖直的尾巴代表信任和喜欢。而且,在Thor注意不到的时候,你经常慢慢眨着眼看他,Thor不明白,但我是只猫,我知道那意味着爱。」

「我又不是猫!」如果不是毛色太深,洛基喵现在大概已经变成了一只番茄酱盖浇猫。「你也不是!」

「你还没忘记这点就好。」

吧唧喵抬起爪爪,打了个呵欠。

「反正,如今你和你哥哥玩躲猫猫也玩够了吧,快把老子变回去。」

(250)

洛基喵看它这幅无赖样,反倒不恼了,只是冷冷一笑:

「好,我现在告诉你变回去的方法,只是——就算告诉了你,你愿不愿意去做?」

吧唧喵毫不示弱地与他抱胸对视。

「当然。」

「那么,」洛基喵微笑着钩钩爪爪。「附耳过来。」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
听完后,吧唧喵从洛基喵身边退开几步,捂住了耳朵。

洛基喵倚着天台矮栏,好整以暇地笑。

「这不科学。」

吧唧喵愤恨地说。

「但很魔法。」

洛基喵冷静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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